一位南京市民走訪浦口戰俘營遺址後,發現抗日將士屍骨至今散落無收,只有一塊小小的紀念碑豎立在居民區內。他疾呼,第一個“國家公祭日”臨近,埋葬於此的4000餘名抗日將士,理應受到尊重和緬懷。昨天,現代快報報道了這位市民的建議。報道發出後,現代快報記者再訪新炭場。遺憾的是,新炭場內當年戰俘營的幸存者均已離世,留下的只有幾篇口述材料。現代快報記者 付瑞利
  遺憾
  戰俘營舊址內,已知幸存者均已離世
  11月6日的採訪中,有新炭場居民說,抗戰勝利後,一些戰俘營的幸存者,繼續留在南京港工作。“南京港說不定會有他們的檔案。”根據居民們的建議,現代快報記者來到南京港集團有限公司。不過,該公司相關人士表示,那些老工人們的經歷,他們也沒有文字資料,只有口口相傳的戰俘營經歷。
  經過連續兩天的走訪,記者從居民口中瞭解到,當年留在新炭場的戰俘營幸存者,有高炳章、鄭貴秋、馮金秀、李志武。遺憾的是,這四位均已離世。
  欣慰
  9年前,曾有兩位幸存者口述戰俘營經歷
  昨天,南京浦口區黨史辦黨史科科長胡學榮,向現代快報記者出示了一本2005年12月的《浦口文史》。這是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的專輯,裡面記錄了多篇有關浦口戰俘營的研究文章,專輯里還有對幸存者鄭貴秋、馮金秀的採訪記錄。她表示,這是9年前的尋訪。如今,已知的幸存者都已離世。
  已逝幸存者鄭貴秋:
  每天抬俘虜屍體,最多一天39具
  2005年,時年86歲的鄭貴秋,曾對來訪的浦口區文化局文物幹部符瑩介紹,自己是湖南長沙望城縣人,1938年參軍。1940年,他隨國民黨67師200團退守浙江衢州城,彈葯耗光後,大約100人突圍。後被鬼子發現俘虜,送往安徽裕溪口戰俘營抬煤。當時,老人說,1942年他被押到浦口戰俘營。老人曾回憶,戰俘營內9排、10排住著生病的不能動的戰俘。“每天,日本人指揮我們到9排、10排抬死人。有的人還沒有斷氣也被鬼子逼著抬走……一般每天抬七八個,最多的一天抬了39個。”
  已逝幸存者馮金秀:
  有一天大雪凍死許多人
  馮金秀是河南人。2005年,接受符瑩採訪時,85歲的馮金秀說,12歲時頂替別人的名字,被抓了壯丁到了胡宗南的部隊,在45師。老人告訴符瑩,他在山西太行山打過3年仗,身上有和鬼子拼刺刀受傷後留下的刀疤。“戰俘營四周有電網和鐵絲網。吃的東西嘛,凡是人不能吃的東西,鬼子都給我們吃。”老人曾回憶,有一天下了大雪,凍死了許多人。馮金秀說,自己在戰俘營被編到第4中隊,和另外3人從戰俘營逃脫,跑到星甸、高旺。
  講述
  找不到父親墓葬,她帶走了一把土
  在新炭場,現代快報記者還遇到了64歲的居民李福生,他的父親曾是戰俘營的一名幸存者,名叫李志武。1978年,李志武從南京港退休,2000年離世。李福生說,父親是河南人,被抓壯丁到國民黨27軍133團,曾參加過中條山戰役。1943年被俘後被押到浦口戰俘營。李福生稱,浦口戰俘營曾關押著一位原國民黨上校軍官,叫譚天覺,湖南人。1942年,這位軍官慘死在戰俘營中,葬在新炭場。“他的女兒上世紀80年代曾到浦口尋找父親的墳墓,可是到哪裡去找?”李福生說,她離開新炭場時帶走了一把土。
  期望
  以更隆重形式銘記那段歷史
  “抗戰勝利後,抗日將士群葬地也曾建有一座紀念碑,可惜後來被砸了。”李福生說。記者查詢到,《日軍在浦口戰俘營的暴行》的作者王慧萍曾寫道,這塊碑建於1947年。後面還建有一座高約10米的紀念塔,現在也不在了。李福生說希望有更隆重的形式,來銘記歷史、緬懷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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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心企業捐資援助
  南京大屠殺幸存者
  快報訊(通訊員 周健 記者 劉峻)11月7日,有愛心企業家專程來到南京市紅十字會,捐款2萬元設立“紅十字旗幟南京大屠殺幸存者援助資金”。
  從今年開始,每年的12月13號是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為了能夠為幸存者盡一份力,德州旗幟哥農業綜合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邵建波和南京朝中食品公司董事長金煒商量,與南京市紅十字會聯合設立“紅十字旗幟南京大屠殺幸存者援助資金”。南京紅十字會牽頭協調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核實和提供大屠殺幸存者名單,德州旗幟哥農業綜合開發有限公司和南京朝中食品公司將分批向每一位幸存者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
  昨天是第一次捐贈,包括2萬元現金和為南京大屠殺幸存者購買的大米30袋、食用油30瓶,第二批款物將於12月13日之前到位。  (原標題:南京浦口戰俘營舊址內難尋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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